2024年12月21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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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版:我爱写作

风过,摹刻山重

“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。”如同秋兰·托马斯曾在明之末高呼的那样,莫要佝偻着与夜相融,揣一抹色彩,树一抹风骨,塑一座山的巍峨。席卷山河,即使是最微末明灭,纵使浮空而过,不过摩挲。

甩一笔浓墨重彩,绘山河之辽阔。

“物皆着我之色彩。”与王国维之言相合,“以我观物”,无论是壁立千仞,或是源远流长,其悲喜境界,皆源于人之用笔。“仰天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”,其豁达之境,惟有李白当下之笔墨可含此潇洒。纵使心有万语,然无从表述;抑或胸有鸿鹄,却居于一隅,国画有工笔细描之精,浓墨渲染之放,因有其笔,方有人探其内涵。行为是思想之外显,用笔恰是境界之表现。一隅如何安置一房风韵,山之错落又如何栖息于平原。

借一纸明堂暗壑,述其自我去落。

思想便是疾疾的风,风可有形状万千,吹旧庭院,荒凉成为它的形状,吹过人的脊骨,便成为人的面容。“腹有诗书气自华。”怎会空谈。似卡夫卡之于博尔赫斯,像博尔赫斯于甲板之上抛掷下的一枚硬币,一切外观都与其相连。只有思想,能改变一个人。《南田辍耕录》有云:“作乐府诗亦有法,曰凤头,猪肚,豹尾。”有人将其比作人生,曰理应如此完满,可世上多存涅槃失败焚身,下水沟中腐臭的猪肚,大厦坍塌之下断掉的豹尾。人生并非乐府诗,有人明白,有人懂困厄存在的意义。于是他们也大悟,悟空之奇究竟在何处,抛却性别、宗教、种族、成功、困厄,成为一块石头的你,是谁才重要。敢于斗争亦可变化万千,方为所求。

展一卷兴衰起落,凝其精神蓬勃。

文学是人学。人学应该建立在悲悯和理解之上,他们拥有诗的灵性。使我们敢于直立的,是万物灵长,挺起脊骨,迈入未知的路。梁柱摧乎?哲人朽乎?若黑夜无声,那便自创白昼。骨缝中生出蜿蜒的藤,伴着微末的火种,烫出一片恢弘。

“我不在那里,我仍没有死去。”或许画卷之上的墨色已然淡薄,但曾有,但至今留存,而真正显露的,是其内里的惊心动魄,还有那久久不去的明月光。

一世仄平,风骨丹心,塑山之不平。

(指导教师 刘蔓萱)

初旭 大安市第一中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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