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11月17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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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版:文摘精选

白象掌舵人姚忠良:

利润低一点没关系 要做正确的事

2022年,白象频频登上热搜,不仅因为全年30次质量抽检100%合格的数据,还因为三分之一的员工是残障人士,赢得了人们的敬意。这一切,其实都跟白象的掌舵人姚忠良有关,他认为:“无论是坚持品质,还是坚持公益,都要坚持做正确的事。”

蹬着三轮车打天下

1962年,姚忠良生于河南的一个普通家庭,高中毕业后参了军。1996年退伍后,他来到河南省粮食厅下属的白象方便面厂。

当时的白象,有员工100多人,亏损1000多万元,产品滞销,债务缠身,五年换了五名一把手,姚忠良接手成为了第六名厂长。他雷厉风行,对白象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,解聘了那些不干活的人,招来了一批大专院校的毕业生。这些“新兵”经过两个月的封闭军训,就跟着他出去跑销售了。

当时,白象走的是中低端市场,姚忠良带着他们蹬上三轮车,到城市的菜市场、家属院和乡村推销产品。年轻人脸皮薄,不好意思吆喝,姚忠良就让他们在马路边上站成一排,举起右拳助威,自己上前大声叫卖。

在姚忠良的带领下,白象搭建起蜘蛛网式的产品销售网络,第二年就扭亏为盈,销售额超过一亿元。2000年,白象的销售额冲破六亿元,还成为当时全国粮食系统里最大的制造企业。

白象当时为什么能成功?姚忠良认为是他们做到了“四千四万”:“历尽千辛万苦,道尽千言万语,踏遍千山万水,将产品送到千家万户。”

然而,姚忠良的发展思路与部分企业高层存在着很大的分歧,他失去了话语权。无奈之下,他辞职去中国人民大学管理学专业读博。

失去姚忠良“掌舵”的白象,渐渐失去了活力,原有的市场被其他企业挤占,只能在中小城市苟延残喘。这让姚忠良心里很不好受,毕业后,他在领导的邀请下重回白象。他在对市场和同行进行分析之后意识到,白象想要改变自己的艰难处境,就必须要走一条特别的路。

企业创新的带头人

方便面市场竞争十分激烈,业内流行着一句话:“要想快速发展,就做方便面;要想快速消亡,也做方便面。”白象应该如何发展呢?姚忠良认为,要走产品创新的道路。

姚忠良在员工眼里是个工作狂,他在办公室里熬过了无数个日夜,经常连续工作十四五个小时,终于带领白象推出了让行业震惊的新品,那就是“大骨面”。

此前,方便面一直饱受“垃圾食品”之讥,而白象大骨面将方便面与传统的骨汤相结合,为消费者提供更美味、更健康的选择,很快便得到了市场的肯定。白象找到了新的利润增长点,打下了更大的中低端市场。

当然,姚忠良认为,白象应该有更强的盈利能力,更高的品牌价值。2008年,白象与西藏登山队举行了签约仪式,“新品8848大骨皇”成为了西藏登山队和珠峰大本营唯一指定方便面。“新品8848大骨皇”作为一款高钙、高能量的运动型营养方便面,一经推出,就在中国方便面市场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。同时也拉开了品牌升级的序幕。

随着食品行业产业结构不断升级,白象与时俱进,积极布局电商,适应新消费场景。成为中国“骨汤方便面”品类开创者后,白象不断深耕,并在2018年推出了以“汤包”替代“酱包”的“汤好喝”系列,之后又推出了“大辣娇”“姚小馆”等网红新品,以满足精致妈妈、Z世代、都市白领人群对营养与便捷的需求。2021年“双11”,白象数十款产品荣登各大电商平台TOP榜,销售额同比增长190%。

一名跟随姚忠良多年的老部下说:“姚忠良最让人佩服的是勇者无畏的精神,在任何时候都能带领白象不畏艰难、保持创新、奋勇向前,这也是这些年白象能快速发展的原因。”

“作为企业,社会责任是大事”

2022年3月,白象成为北京冬残奥会的面食供应商,一度因有三分之一的员工都是残疾人而登上热搜。

数据显示,冬残奥会期间,白象官方店的粉丝暴涨了300万,白象的产品在某电商平台上的销量暴涨近200%,在某直播电商里,订单额最高日增长幅度达650%。更可贵的是,面对网友的“野性消费”,白象发出了一则倡导理性消费的发货公告:“山河明朗,人间值得,五星闪耀,皆是中国。”人情味儿十足。

多年前,姚忠良被问到为什么会聘用这么多残疾人时,他的回答出人意料:“白象没有残疾员工,只有自强员工。”在部队里,他见过身残志坚的战友,他相信残疾人同样可以创造奇迹。所以,他在白象聘用自强员工,给他们提供稳定的工作岗位,让他们能够用劳动养活自己。白象每年都会花费超过百万元,对所有的生产线进行无障碍改造,让自强员工有一个良好安全的工作环境。

在中国食品市场前景日益向好时,许多日企进入中国市场收购、投资了很多方便面品牌,并通过成熟的商业模式做足营销,抢占市场。然而,无论日企开出怎样优厚的条件,姚忠良都拒绝了。他说:“我们是中国人,是中国企业,就要为中国人做一碗地地道道的中国面。”其实,姚忠良还有一个担忧,他担心外资进入,自己无法主导白象的用人,那么自强员工是否能留下来就不好说了。

姚忠良的拒绝导致白象受到日系品牌的合力挤压,所占市场份额越来越小,但他始终没有动摇,“哪怕销量再少一点、利润低一点,没关系,要坚持做正确的事情。”

2020年,白象方便面的市场份额已经低于7%,然而,就是这样一家企业,在武汉遭遇新冠肺炎疫情时,第一时间捐出了500万元。在2021年河南遭遇洪水时,白象又捐了500万元,还不惜搬空自家库房,把方便面送到了救灾一线。事实上,多年来,白象一直积极而低调地投身社会公益事业,目前已累计投入数千万元。姚忠良说:“作为企业,社会责任是大事。”

如今,离姚忠良刚进入白象已经过去了26年,白象也成了消费者心中的“国货之光”。品质如山永在,美味生生不息,这是姚忠良和白象不变的情怀和向往。

据《时代邮刊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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